青谎

情无心,言无真
龟梨和也/自言自语

【双庆】stalker/偷窥 (4)

★黑化ksk预警!    监禁

你们都知道的哈,写作“庆”读作“kei”,要不然觉得好土哈哈哈

跟原情节不符的地方都是我编的,看看就好不要较真哦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好啊,平庆先生,久仰大名呢。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?”男子噙着无害的微笑,朝平庆伸出手。

        就是他吗?这一切的幕后黑手?这个看起来阳光俊朗,好像会在街上主动帮你提重物的男人?那他是有多可怕,才能在玩弄罪恶的同时保持这份笑意?

        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手,平庆拼命平息着自己喘息,死死盯着他,冷声问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 男子歪歪头,“中村庆介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中村庆介?”平庆重复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,眉头深陷。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耸耸肩,“的确,这是第一次能够当面做自我介绍呢。但是你其实见过我很多次的,完全想不起来吗?快递员,保险推销员,水电工,活动志愿者...对了,我去看过好多次你的公演呢,是你的大饭哦!和你握手都握过...六次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平庆睁大了眼睛盯住中村庆介,一些似有似无的画面从记忆角落涌出,各异的形象在这张脸上纷纷重叠,真假难辨。森然凉意顿时漫上心头,平庆恨恨地咬住牙轻斥:“变态!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哼笑一声,把手揣在兜里俯下身靠近平庆,两人的鼻尖隔着栏杆呼吸相闻。 “这就算变态吗,只是出现在你的面前?远远不够呢。看了视频你还不知道吗?你的全身,你的24小时,你的所有出现场所,全部,都在我的监控之下,一举一动,全部!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总是特别在意下巴边上长出的痘痘,吃叉烧饭的时候要把葱和香菜挑出去,你在每周五早上洗衣服,暗恋你的女秘书咖啡没冲好的话你会在谢过之后偷偷倒进花盆里,你在亚马逊买了《玩命死神》的原文精装版到现在还没有读过,你在二号晚上自#慰了两次,然后靠在床边喝了一罐冰啤酒。有没有觉得特别好喝?”

        中川庆介满意地看着平庆把眼睛睁到浑圆,被淋湿的发丝粘住的额头渗出冷汗,并在他试图向后退的时候伸手用力箍住了他的下巴,快意地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还有很多很多呢。我的电脑里有你三年来每一天的全部记录,条目清晰的存着,一天都没有少。不管你是工作还是休假,独处还是做爱,在家还是旅行。可比你藏在床头柜底层的日记本详细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平庆不可抑制地颤抖着,他感到彻骨的冷,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。赤裸的羞耻让他恨不得立刻停止呼吸,不光是现在的赤身裸体,还有足足三年完全曝光而不自知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要这样做...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嘶哑的声音挤不出一丝力气,尾音颤得走了调。平庆觉得脑子像被搅动过一样发出电流的嗡鸣,五感渐渐像被罩了一层玻璃一样迟钝发闷,裂开一样的疼痛从百会穴蔓延开来。支在地上的手指慢慢收紧,用力到发白仍止不住手臂的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出神地看着平庆背上高高耸起的单薄蝴蝶骨,喃喃道:“为什么呢...”

         一张女人的脸浮现在眼前,很漂亮,很温柔,却总是出现在他最深的梦魇里。一瞬间,他又变成了那软弱的高中生,在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中间张惶地躲藏还没有自己高的妈妈背后,埋头躲避着快要灼伤他的来自四面八方疯狂炽热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 在此时,他总能注意到那个女人。她总是拘谨的,小心翼翼地站在最外围,在疯狂想把摄像头麦克风戳到他们嘴上的人群里那么显眼。她紧紧抿着嘴,眼眉哀伤地下垂着,纤细的手指捏着相机,抬起又放下,指节捏到发白,似乎十分于心不忍。终于走进家门前庆介无意间扭头,会看到那女人松了口气又带着失望的纠结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 那是庆介能感受到的唯一的善,唯一的人性,像集中营里的红裙子。

        一次因为不堪忍受班里同学嘲讽排挤的出逃而发生的偶遇中,他流着泪靠在她的肩头,感受到抚摸在头顶的手的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 可是后来呢,她就变了。“虐童园长儿子随意逃课”登上了小报的头条,舆论的矛头一下子戳得更紧了,来自同学和校方的恶毒眼神和语言让他终于拒绝再去学校。

        然后他更多地看到了她,依然一脸歉疚和同情,却开始挤在了人群的最前排,在他家门口整天整天地蹲守,在他和妈妈拥抱着缩在没有窗户的储物间里勉强闭眼的时候,从每一个缝隙中抠挖他们所剩无几的隐私。那张美丽的脸成了噩梦里的常客,穿着漂亮的红裙子朝他温柔地笑,笑着笑着整张嘴裂到腮边,露出鲨鱼一样一层层尖锐的牙。

         再后来,就是那一天,他的天,裂了。不过是去交一份退学申请的功夫,他好好的妈妈就倒在浴缸边停止了呼吸。惨白的脸安详地枕在一缸红得妖异的水边,没有一点温度。他永远不会忘记当他崩溃地从盛满血水的浴缸里移开视线,正撞见从窗口探出的脑袋的那个瞬间,那个女人惊恐睁大的眼睛佛若来自地狱里的恶鬼,彻底地撕裂了他苦苦坚持的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 “凶手”畏罪自杀了,所有人获得了满意的结果,又去追逐新的热点了。只剩他一个人抱着妈妈的遗像坐在家里的地板上,想不到活下去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 那女人又在这时敲响了房门。 庆介疯狂地咒骂她,向她抛掷一切能够拿到的东西,让她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 “对不起!对不起……可是,我也有孩子…我不能不做…” 她哭泣着,不顾流血的额头,把怀里的饭盒放在门口跑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 庆介颤抖着手打开饭盒,里面是非常精致丰盛的饭菜。

        这就够了吗?就可以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了吗?庆介大吼一声掀翻了饭盒,金黄的丸子滚落一地。从那天开始,他再也咽不下热乎的饭菜。


        平庆目瞪口呆地听着中村庆介的讲述,脑中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一张满是泪水的病容。

        “是我,是我错了,我真的后悔,怎么能那样对待那么无辜的人呢,那孩子…所以老天终于惩罚我了,来得太晚了,太晚了…庆,庆,任何时候,都不要违背你的良心,再苦再难也好,不要施加给别人痛苦,那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罪,做什么都还不起的罪啊……”那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臂,用尽全力抓得他生疼,最后无力地滑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妈妈……” 他的妈妈,受尽苦难的女人,辛苦从早操劳到晚养活自己的家,还呵护着孩子不切实际的梦想,在父亲要打断他的腿时死死把他护在身下的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 他记得那个时候。他收到了德国舞蹈学院的入学通知,学费却还有一截没有着落,父亲冷笑着看母子发愁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天开始,妈妈开始频繁地出去,后来整天整夜地不回家,她变得憔悴,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哭泣,整个人瘦的脱了相。他几次询问,妈妈都闪躲着不肯说,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他也不忍心再问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 整天泡在舞蹈室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件风波,更不知道他的妈妈为了赚得学费,去给杂志小报拍照片,成为了毁灭一个家庭的推手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没错,那个女人,就是你的母亲呢,你知道她其实是这样的人吗?她有一张那么有欺骗性的脸呢。”中村庆介戏谑地挑起眉毛,泛红的眼眶却泄露了内心和表面并不一致的波澜。

        “她…她不是故意的,”平庆艰难动了动干涩的喉咙,“当时她做这件事,都是为了我,是我执意要去德国跳舞,把她逼得没办法…她余生,都在愧疚中度过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又怎么样?有理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施加伤害了吗?”男人陡然提高了语调打断他的辩解,平庆不自觉颤抖了一下,而后复杂地抬起眼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能,她说罪一旦犯下,就做什么都还不起了。但是,你有了这个理由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我施加伤害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的眼神骤然深邃,扯出来的笑意面具般脱落,平庆莫名又颤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不一样,庆,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这些年,我没有自己的生活,我活着只为了洗清我母亲的冤屈,让那些吸血的魔鬼被自己一手玩弄的舆论反噬带入地狱。我的身体一直在挣扎着向上爬,心却一直都停留在那一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俯下身,掐在平庆下颌的手放松,变为抚摸在下巴上摩擦。“直到遇到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当年,他满怀着仇恨踏上去德国的航班,几经摸索找到那人时,平庆正枕着手臂,躺在树荫下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 午后的秋阳透过层层叠叠的红枫洒在他的脸上,留下深浅不一的光影。 他的表情那么安宁,噙着一丝浅笑,跟母亲肖似的美丽脸庞在阳光下熠熠发光。

        他的身体优雅地舒展着,舞者特有的纤长双腿交叉搁在长椅那头的扶手上,无端又生出几分俏皮来,像停栖在卢塞恩湖面上悠闲梳理着羽毛的天鹅。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在一刹那烧红了眼眶。 他怎么能过得这么好?他凭什么过的这么好? 这么多年,他中村庆介没有一刻过得这样安逸坦荡,他活在仇恨里,重复着逃出不去的梦魇。他活在污秽潮湿的黑暗中,通过庞大的网络贪婪地打捞人性的恶。他用心打造出完美的皮囊和简历,心里却腐朽破败。

        可是他!他凭什么过的这么好?像得到了所有神的祝福? 中村庆介恨不得上前一刀捅进他平坦的小腹,用最血 腥的方式撕裂这让他痛恨的差距感。

        悠扬的铃声响起,平庆惊醒一样睁开眼,长而翘的睫毛像凤蝶起飞一样掀起,露出黑亮的眸子。他像猫一样伸了一个懒腰,才慢悠悠接起了电话,或许是对方抱怨了,平庆听着,忽地绽出了一个调皮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 那是上天的宠儿才有的笑,那是命运的眷顾,太阳神的垂怜,才让他如此闪闪发光。他身上的每一点美好之处都是对中村庆介最直白的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 一颗嫉妒的种子扎进了腐败的土地,在某个瞬间甚至掩盖了复仇的欲望。 从那天开始,中村庆介开始了针对一个人的天罗地网。 他把他所有的行踪掌握在手里,为所发现的每一个缺点而欢庆,他像蛰伏的蛇一样等待着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悄悄改变了呢?从他从德国回来之后吧。

        王子失去了王冠成为乞丐这种黑童话着实让他快意了好一阵子。在舞蹈室优雅伸展的手臂搬起了箱子,保养良好的手起了薄茧,精心打理的头发没了型;他蜷缩在小床上熬过冬天,他挣扎半天放弃了最喜欢的牛排,他在工人“脱衣舞”的哄笑中昂头走过。

        不知道什么时候,快意一点点变作关心,关心变作不忍。在几次平庆试图把脚探出天台的时候,他在屏幕后心惊肉跳。 他看遍了他的骄傲,他的落魄,他的坚持,他的走投无路。他不知不觉陷进了他的生活,再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,那个女人出现了。他们迅速地接近,离合,没等庆介反应过来就同居到了一起。他惊诧,烦躁,却在旁观他们故事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转变。

        他在梦中梦到了他的裸 体,惊醒时大汗淋漓,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。他在那女人决然离去时产生了呵护他的冲动。他知道自己陷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你是不一样的啊…我渴望毁灭别人,却渴望得到你。但是我不会用别的方法啊,只好用这种方式把你抓到手里,做我的笼中鸟,网中鱼,乖乖带在我给你的公主小屋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脱下黑色的羽绒服,两臂仔细地穿过栏杆披在平庆赤裸的肩上,手指抚上秀丽的眉目,痴迷地描绘着,“你是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平庆似被这漫长的故事和赤 裸的欲望吓住了,忘了躲他的手指,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,良久才从颤抖的唇瓣中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才不是你的!魔鬼,你就是个变态,你不是为了你妈妈,只是为了你自己!”

        “没错!我一直都是为了我自己,包括报仇,也包括你,为了痛快我可以不计代价。”他勾着的嘴角满是志在必得的得意,“庆,我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平庆用最后一点力气甩头厌恶地躲开中村庆介的手指,恨声说:“我宁愿死!”

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却不以为意地笑了。“不会的。最难的时候,你几次想自杀都没有勇气,我就知道,你是不会自杀的人,你懦弱到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,就算命运把你玩儿得满身伤痕。平庆,没人比我更了解你,你自己也不行。我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,并牢牢抓在手里,你逃不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中村庆介一把抓住平庆的头发,迫使他把头仰起来,近乎凶狠地吻上了那苍白冰冷的唇。

累死我了……想把背景都铺开看来有点仓促,就是个过渡章有点乏味,小伙伴们觉得哪里可以改进欢迎交流哇⊙ω⊙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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